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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宵节后,好友送来两箱西红柿,个头均匀、色彩红润,沙甜糯软、鲜嫩可口,味道极佳,名曰水果西红柿,还有个中听浪漫的名字:“普罗旺斯”。

老伴尝后赞不绝口,让我取一半孝敬老娘。她查看产地,出自泾阳县云阳镇,便嚷嚷今后买就买这个品种,有机会咱也去那里转转。

月余适逢周日,风清天朗。网宣泾阳“龙泉公社”温泉小院十分诱惑,刚好路经云阳镇,便顺道看房、观景、采买,还上了趟安吴青训班纪念馆——《那年花开月正园》女主周莹的吴家大院。

从未央上高速,按导航三原口下,走关中环线。一路花红柳绿,桐花怒放、菜花惹蝶。一座座温室大棚连阡接陌,在和煦的阳光下闪烁着银光,熠熠生辉。不到一个时辰,便能望见抜地而起的嵯峨山。

《史记》载:黄帝铸鼎荆山之阳,鼎成驭龙升飞。唐时曾在此设置鼎州,立有“黄帝铸鼎处”石碑。唐司马贞著《史记索隐》记:鬼谷子隐于此传授兵法。相传老子的另一个讲经处就在嵯峨山。

云阳至安吴的乡间公路两旁,有许多撑伞搭棚,出售西红柿的摊贩。那刚刚摘下顶着花蒂,码放于筐篮或条案上,齐齐整整、红格艳艳,泛着光泽的“洋柿子”,吸引着自驾踏青的游人。

卖家不停地招呼:“你尝,你尝,沙瓤甘甜。不上化肥,不打农药,美太太!”“来些,来些,不甜不要钱!”“尝咱自己种的,不买也不咋地,还能进棚采摘呢。”说着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西红柿,直往人手里塞。

问了数家,价格都报三块五一斤,个别言要的多十元三斤,个头小的三块一斤就能拿走。比较了一下城里的价格,基本接近,便嘱妻咱办完正事回程再买。我谓妻普罗旺斯乃法国南部濒临地中海的城市,是薰衣草的故乡,盛产葡萄酒,其美食离不开橄榄油、大蒜和西红柿。有机会咱也能去哪里浪漫浪漫,但不知为何用普罗旺斯来起这“洋柿子”的名字?

果蔬中我是十分喜欢西红柿的,学会的第一道菜便是西红柿炒鸡蛋,自以为二者绝配是人间至味。亦喜好切些黄瓜片做西红柿蛋汤,盛夏常常挑熟透的切块拌白砂糖或直接生吃,那酸酸甜甜的味觉总能使人回味无穷。

记得四五十年前,为使冬春季也能品尝它的美味,几乎家家都会在夏秋之时多买些,去皮切碎装入医用盐水瓶密封,插上针头用蒸锅煮沸排气抽真空,再放置阴凉处保存,以备不时之需。等到春节或家中来贵客时,才舍得拿出来吃。抑或你生了病,大人给你倒出来做碗西红柿鸡蛋面,酸甜鲜香地咥一碗,病也就好了一大半。

西红柿学名番茄,与辣椒一样是泊来品,老陕谓之“洋柿子”。据传最早生长在南美秘鲁的森林中,名叫“狼桃”。因其艳丽诱人,被疑有毒,只能观赏而不敢吃。十六世纪,被英国一位公爵带回欧洲栽种并献给情人,当作观赏之物。因此西红柿又被称为“情人果”“爱情果”。二百年后,法国一位画家冒死一试,发现既可口又营养,才广为栽培。

洋为中用,大约晚清时,国人才开始食用番茄。我国第一个记载西红柿的是明朝的赵函,他在《植品》()中提到,番茄是传教士于万历年间与向日葵一起带到中土来的。年王象晋的《群芳谱》再次断定番茄的来源,人们都深信不疑。

直到年7月,在成都北郊凤凰山发掘的西汉古墓里,出土陶器、漆器、藤笥、竹笥,并有些稻粒、果品等食物附着在竹笥藤笥上。为保持一定湿度,发掘者在藤竹器上盖了湿布入保存。不料十多天后,人们意外发现竹笥藤笥上竟长出植物嫩芽来,并最终结出34个小小的西红柿来。一下子将中国西红柿的栽培史,提早了多年。

抵达龙泉公社,方知是当地打造类似袁家村、马嵬坡、白鹿仓等乡村游景点,不过多了些游乐项目。温泉小院即在景区中心,但过于喧闹予以放弃。排队就蒜喋了碗磁实的“老碗面”,见农户售卖香椿、白蒿与蘑菇不错,亦有略微裂痕,说是受了雨淋的普罗旺斯西红柿,才一元钱一斤,便买了少许。

从那里又直奔安吴堡,怱怱瞻仰了青训班。出门买了三个锅盔、一斤现磨的芝麻盐和一斤芝麻酱。见有卖青西红柿的,随手挑了十来颗。卖柿子的姑嫂俩,夸我会买:“青柿子炒辣子,俟这儿的人都爱吃。”“这青柿子和红柿子都是普罗旺斯新品种,价也一样一元一斤。”她们的红柿子,可能不是当天摘的,大太阳又晒一天,虽然差点成色,但口感无二,加上实在便宜,我们又称了四五斤。

返回途中,老伴说再买些好的给老人送去。找到先前询过价的一家,将价搞到3元一斤。我让他从棚里再摘些新鲜的。乘着媳妇釆摘等候的时候,他谝自己是去年租了个棚(一亩地),开始种这种荷兰引种的普罗旺斯柿子,竟挣了五万元。我说这普罗旺斯确实好吃,今年肯定你也挣了。他摇摇头说:“我是租人家的棚,租金元,苗七毛五,株,又是一千八。不算夫妇两工钱,今年种的人多了卖不上价,肯定是要赔了。”

正说着两男一女停车,抓起桌上的柿子边啃边说:“包圆了,两下。”不由分说,将桌上摆放的西红柿全装了,强称了20多斤,扔了40元就跑。卖柿子的男人苦笑喊:“就没这价嘛!”那小伙一脸不高兴,大大咧咧摇下车窗:“俟的不挑不捡全要,天天过路买你的,就这价!”扬长而去。

摘果的女人提了桶柿子回来:沃货在北边看场子,咱惹不起。这柿子有啥挑的?不熟俟就不摘。你刚要30斤,这下不够了。男人对我说,咱这柿子能放,放个几天软点更好吃。但不熟的,不能出棚,想要了明个儿可来。共称了16斤,妻给50元言不用找了。夫妇俩坚持找了零,那男人说,我明年也要建棚了,政府有补助,就能净落下。

晚上回家洗净几个生吃,味道还是那个味道,仿佛找到儿时吃西红柿的味道。但想起白天那一幕,又感觉不是个滋味。但愿“普罗旺斯”能真正成为农民兄弟的“致富果”,而不是“伤心果”,城里人方能吃上更多的“开心果”。

(.4.16手机写于成都花水湾,字)

郝小奇,笔名、祁河,曾任市委副秘书长、西安日报社长。高级编辑职称,现任黄土画派艺术报执行总编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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