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泾阳外来的和尚好念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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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泾阳：外来的和尚好念经？（图片源自康熙、乾隆泾阳泾阳旧地图上有功臣祠，有版本为二功臣祠。元代泾渠资料记载该祠在河池乡，后世志书在泾阳西部王桥、白王交界处，泾阳县张家山处有功臣祠的标注，二功臣祠所祠何人，志书中并不记载，原祠庙早已被破坏，且原碑已无世。那么，到底功臣祠所祀何人呢？翻阅志书得明代文人吕应祥所写《重修二功臣祠记》一文，仔细研读，基本可以确定功臣祠所祀之神明。原文略载如下：“况兹灵寺邓候昭於信史┅┅惟显圣不见经传，而湫之神在於真宁，因原隰以立名，壅澄渟而宅柱，征诸旧俗固知疏作之，因视厥洪源，但毓灵长之德，其地盖水府之别馆，其神即天地之右弼，故能蓄洩雷雨，含阴阳，施德於人，被於物也，昔宋帝为民请雨，驿骑持锦繖挈巨瓶，挹其灵湫，归於内殿，大澍千里，始封应圣候，遣官建祠湫前，春秋祀焉，及昭宗光化三哉追封普济王，皆所以答神降之祥酧雨施之惠也，至兴国二年闰七月五日改封显圣王，所以报灵祝而昭睿睠也，此真宁庙碑之所载。”邓候，乃东汉云台二十八宿之一，助光武打得天下，封高密候，后敬为太尉，其事在《后汉书》所载甚详，后为皇家诏祠天下。功臣祠所祀第二人属于传说中的神明，在唐传奇《灵应传》记载，“城之隅有善女湫┅┅乡人立祠于旁，曰九娘子神。岁之水旱祓禳，皆得祈请焉”。《灵应传》中善女湫神自述其祖，“今三世卜居，先为灵应君，寻受封应圣侯。后以阴灵普济，功德及民，又封普济王。威德临人，为世所重。”善女渊神灵自述与吕应祥二功臣的记载完全吻合，故而可知庙中所祀之人为普济王。功臣祀明代颇有规模，据吕应祥所记嘉靖三十四年毁坏之后，尚存有正殿、乐楼及翼室之残迹，后经修缮。有正殿六楹，享堂四楹，乐楼大门、耳门、伶室。且又建圣母殿三楹。有圣母殿所祀者文中无载，故略加猜测，三楹者处于正殿之外，另有香火供奉，其地位不及普济王，亦不如邓候邓太尉，再加上传奇小说《灵异传》善女湫之神，怕是唯恐普济王太寂寞了，也让他的第九个女儿和陪他了吧。前几年泾阳县白王中学校建，拆掉了九娘庙，实际上白王中学有前身是抗战后期所建的泾阳私立仲麓小学，民间因其所占之地为九娘子庙，故当地人至今犹称九娘庙小学。九娘庙所祠者何人，一种猜测就是善女湫之神明吧。古人也很有意思，之所以将普济王供奉在此，其原因大略是唐朝真宁既是泾河发源之处，又因为其颇为灵验，也就是有求必应吧，这一点就比泾河的龙王强，那泾河龙王残暴不仁，老的为唐魏征所斩，小的为钱塘江龙所食，故而所求多不应，只能乞求于真宁之湫，而外地的和尚确也会念经，“至甘泽应时而降，遂合祠”。所以才在张家山引泾的源头洪口才有了功臣祠，邓禹，二十八星宿之一，民间故而有祠，真宁之湫神能降甘霖于旱塬之地，也算有功之臣。功臣祠所引出的故事还为我们勾勒出一幅龙族的谱系图，更为泾阳西二功臣祠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。据《灵应传》善女湫之龙妇其祖为洞庭湖龙王一族，其父为普济王，后又封赠显圣。后嫁入的龙族也是势力庞大，用其语来说“妾家族望，海内成知。只如彭蠢洞庭，皆外祖也。陵水罗水，皆中表也。内外昆季，百有余人。散居吴越之间，各分地土。成京八水，半是宗亲。”后因其夫族得罪上天，故避于销声匿迹于真宁之地。那朝那小龙和泾阳龙王是一样的纨绔子弟，只知欺侮弱质女龙，后朝那小龙失败了。我们的泾阳龙族曾与洞庭湖龙族为世代姻亲，后泾河龙子遗弃妻子（洞庭龙王之女），为其叔父钱塘龙王所食。钱塘江龙王脾气暴躁刚烈，易发怒，且不受控制，其事可见传奇小说《柳毅传书》，有意思的是为了证明其事为真，“泾上之轮迹犹在。”看来泾河肆虐，是没有龙王了，所以只能祈求于外地的和尚了。哈哈，饭后余资而已。功臣祠在泾阳《宣统重修泾阳县志》中有名及位置，今天去问存世长者几乎无人可知，其被毁大约在建泾阳私立仲麓小学之时，至今乡邻犹能回忆王白二镇庙宇无数，皆毁于此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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